书名:《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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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春溪回来后,这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皱眉,将手中的东西悄声放到了香炉旁。

“当时就不该让那个女人进来,真是气死奴婢了。”

春云愤愤不平的说着,春溪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别说这些让公主烦恼的事情了,我记得还有些白玉膏,给公主拿来吧。”

听着春溪的话,春云叹了口气点头去拿白玉膏,春溪跪在江轻也面前,看着她虎口处的烫伤,吹了下:“公主,疼得很吗?”

说完她又觉得这话实在是有些不妥,就算那杯茶水不算太滚烫,可这都红肿一片了,哪里会不疼吗,这永宁侯真是的。

想到这里,春溪都替江轻也感到难过,可看江轻也,偏偏她的面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那样平淡到毫不在乎的。

“没事,茶水不算烫。”

江轻也笑着回了句,只是看着有些害怕,实际上没有那么疼。

春云很快就将白玉膏拿了过来,春溪接过,用帕子擦了擦手后挖出一点覆盖在江轻也的伤口处,药膏有些凉意,敷上后确实没有那种灼热感了。

“公主,那秦小娘可是有手段,能勾的侯爷对她这般。”

春溪给江轻也上完药后,重新盖上白玉膏的盖子说了这一句,秦挽的长相本就是柔弱美人,再加上她如今有孕,自然也就惹得裴烁多加照顾。

但再怎么样,那秦小娘都只差将茶水泼到公主身上了,侯爷还站在她那边。

“我又不争裴烁,她愿意怎么,是她的事情,只是今后要是再来我面前做这种事,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江轻也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深吸一口气,她最厌烦这些事情。

这永宁侯府统共也没几个主子,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闹得家宅不宁,整日里处理这些事情,耗费心力。

本想着裴烁那样的性子,就算纳妾也不会有什么太搞不定的,谁曾想,他这一回来倒是给了她个莫大的惊喜。

秦挽那些手段,在宫里都不够看的,结果到了这里,给裴烁迷得五迷三道。

“公主,可是您跟侯爷是要过一辈子的呀。”

春云看着江轻也说了一句,临安谁人不知,公主嫁给侯爷,为的是什么,也正是有这一层原因在,公主这辈子都不能和永宁侯和离。

而公主的性子,也是不愿意低头的,永宁侯瞧样子对公主也没多在意,一想到两人要这么过一辈子,春云就替江轻也感到难受。

“好了,别在公主面前说这些了。”

春溪出声止住了春云的话,有些话她不能明着说,但在心里,她可不认为公主要跟永宁侯过一辈子的。

夜幕渐渐降临,江轻也用过晚饭后,梳洗完倚靠在床边看书,抬眼只见春溪伸手要往香炉里添香,她喊住她:“今夜就不点香了吧。”

这几日的睡的还行,这香料里也有药材,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她也不是那么爱闻。

“只是安神香,点上些,公主也睡得安稳。”

春溪笑着劝了一句,不过还是开口说道:“要是公主不喜欢,奴婢就不点了。”

说着她就要收回手中的香,江轻也放下书,开口:“无妨,那就点吧。”

有了安神香,说不定她能一夜无梦的睡到第二日,她可不想再做那个奇怪的梦了。

春溪点头,用烛火点燃自己手中的香,清淡而又好闻的香气便散发开来,她伸手将窗子关上,上前将江轻也手中的书拿到一旁放下帷幔。

“公主早些休息,奴婢就在门外。”

房中烛火灭掉,陷入黑暗之中,满屋子的香气越发浓郁,江轻也闭上眼,一瞬入梦。

门外的春溪看着靠在房门上睡着的春云,无奈摇头,但还是给她拿来一条薄被盖上,虽说是夏日,但夜间还是有些凉的。

做完这一切,她便同春云靠在了一起。

不多时屋子里逐渐升起热意,七轮扇缓缓的转动,带来些凉意,帷幔之中,他将她那只受伤的手托起,看着上面的红痕,眼眸之中晦暗不明。

“桑桑,对不起。”

他垂眸,不敢蹭掉她伤口处的白玉膏,早在听到她受伤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过来,又怕自己目的太明显被人看出端倪,生生忍到晚上来。

躺在床上的江轻也抬起另一只手,却不小心划过他腰间坠着的配饰,环佩叮当作响,她的手指勾住了一枚玉环。

这般柔弱无骨,似乎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一般的模样,颇有种娇儿扶起侍无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

他轻笑一声,将她抱在怀中,垂眸看她昏沉,看她因为燥热红透的脸颊,他喉结滚动,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吻你好不好?”

“桑桑,我想你。”

思念若有形,便会如一张密网一样将她紧紧缠绕住,少年只觉得,他的心因她而动,只是分别片刻,便如同要死掉了一样。

江轻也自然不会回他,所以他也只是带着怜爱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再将她重新放回去抱在怀中,安抚着她。

“睡吧,我在。”

隔着衣裳,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替她舒展开刚刚有些纠缠在一起的发,心中想着那些事情,一夜无眠。

次日,江轻也醒来的时候,呆呆的看着顶帐,昨日她好像又梦到了他,但记忆模糊,她也只能记起他那句,桑桑,吻你。

这话着实大胆,江轻也不由得再次脸红,有些无力的抬手放在眼睛上。

她不能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算了,等花朝节过去,她定要去金光寺拜一拜,压一压这邪祟才是。

此时朝圣殿内,高座上的少年帝王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这一声让那正在说话的臣子声音一顿。

“说你的。”

萧鹤微皱了下眉,伸手用指尖在鼻子上揉了揉,总不能是病了吧,要是病了,千万别再传给她了。

那臣子将后面的话说完,还带着忐忑的问了一句:“陛下,这......”

“工部想了一个月,就拿这东西来糊弄朕?”

“爱卿你说呢?”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话,却令人感到无端凉意,那臣子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他说什么,他敢说什么?

除非他这颗脑袋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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