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要退婚?
何凤珠和张泰明二人目瞪口呆,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们张家可是武市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谁要是能够入赘张家,都算是祖坟冒了青烟。
而这个乡下穷小子,居然要退婚?!
也对,年轻人都好面子,年轻气盛,说点气话给自己找台阶下,一会儿铁定就要后悔了。
何凤珠想到这儿,唇角一挑,流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
“年轻人好面子,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张家也是武市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虽然你年纪轻,家境又差,但是你应该也明白这天底下贵贱有别的道理吧。”
“有些人穷极一生都到不了罗马,而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
何凤珠伸出纤纤玉手,把玩着她那价值不菲的美甲。
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很多人在出生的那一刻,他们的人生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呢,天生就是富贵命,就算是吃得再差再差,一顿饭也至少有个三五千块钱了。”
“而你们这些人呢,恐怕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工资,也达不到我们一顿饭的程度吧。”
张泰明在一旁点着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插嘴道:
“嫂子说得对,你和小雅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绝不可能在一起,她就是高贵优雅的白天鹅,至于你……充其量就是躲在阴暗潮湿的井底,就连天有多大都不知道的癞哈蟆。”
这时候,何凤珠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随意地丢在牧云的脚边:
“好了,我们也犯不着跟你说那么多,你这种穷小子根本无法理解这么深奥的道理,我们张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之人,就算是悔婚,也不会亏待你的。”
“这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拿着钱滚吧,从今往后你跟小雅之间毫无任何关系,你们完全就是陌生人,不仅如此,你最好永远别到城里来,别让小雅看到你。”
“我不管你是回乡下种地也好,还是拿着一百万出去挥霍也罢,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们张家人的视线当中。”
何凤珠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和尴尬。
“还有……今天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事情,你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把它烂在你的肚子里,带到棺材里面去,听明白了吗?”
“若是让我听闻外面有任何捕风捉影的消息……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何凤珠表情倨傲,带着强烈的威胁之意,恶狠狠地瞪着牧云。
嫂子和小叔子胡搞,如此劲爆的八卦新闻,若是传到张泰正的耳中,他们二人的下场可就凄惨无比了。
牧云看着何凤珠那副人上之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由嗤笑一声:
“啧啧,你也太把你们当回事了,在旁人眼中,也许你们张家算是高不可攀的豪门,不过对于我牧云来说,不过就是一群自以为是,愚不可及的小人!”
“有钱是可以获得更好的物质条件,不过钱也不是万能的,在我眼中不过就是一堆粪土。而你们,只是一群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无知可怜的家伙而已。”
“再有钱,再有身份,私底下做的事情,不还是污秽不堪、臭不可闻吗?人骨子里面的臭味,可不是金钱所能掩盖的。”
牧云看着被何凤珠扔在脚下的银行卡,随脚一踢。
银行卡瞬间飞向床边。
咚……
一声脆响,银行卡以极大的力道钉在木板之上,一阵微微的颤抖着。
“这些钱,你还是留着去治治脏病吧,至于婚约嘛……”
牧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既然你们这么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那我就偏偏娶了,想要退婚,我要你们张家来求我!”
他把玩着手里的婚书,戏谑地看着丈母娘何凤珠那傲人的资本迅速起伏。
连带着她那精致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好呀,你果然是想要攀附上我张家,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心怀不轨的乡下穷小子得逞!”
对此,牧云冷冷一笑,收起婚书就潇洒转身离去。
只等着日后张家人来求自己!
而看着牧云如此无礼,何凤珠已经彻底被气炸了:
“气死我了,区区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居然还敢羞辱于我?你给我去死吧!”
她拿起一旁昂贵的装饰品,就朝着门口砸去。
一阵噼里啪啦之声,昂贵的装饰品化为一地垃圾。
而张泰明看着牧云远去的身影,眸中闪烁着阴狠歹毒之色。
这小子看到了我和嫂子的事情,居然连封口费都不收,留着迟早是一个祸害。
说不定以后还会要挟自己,勒索钱财,再高价卖给大哥。
不行,绝对不能留下活口!
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
想及此处,张泰明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
牧云大摇大摆地离开张家府邸。
抬头一看,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富丽堂皇的别墅区内点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煞是美轮美奂。
但牧云却对这些毫无半点眷恋之意,这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
牧云顺着环境优雅的小道向外走去。
“既然天色已晚,还是就近找个酒店住下吧。”
他找了一处酒店,开了房间。
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之后,就躺在床上,准备早些休息。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阵激烈的轰鸣碰撞声。
砰……砰……咚……
整个墙壁都一阵颤抖,不仅有许多东西破碎之声,还伴随着一些闷哼之声。
牧云并未理会,翻了个身打算继续入睡。
可隔壁房间传来的响动却有愈演愈烈之势,搅扰的牧云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
牧云略微有些烦躁的坐起身来。
“怎么还没完没了?隔壁搞爆破呢?”
牧云来到隔壁想要一看究竟。
隔壁的房间大门半敞着,牧云伸出手敲了敲门。
“喂,现在已经很晚了,就算是有杀父之仇你们也快些解决好不好?你们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
而在房间内。
有十几个身穿黑色长衣长裤,黑布蒙面之人,在围攻一名浑身是血、脚步虚浮,显然已经陷入强弩之末的中年男人。
这群黑衣人浑身散发着极其邪异的气息,手背上还纹着一个十分诡异,非同寻常的血红纹身。
牧云虽不认识,但是不难看出这群人应该是隶属某个邪恶组织,应该是一群邪教徒。
再看被围攻的中年男子,浑身是伤,显然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对此一幕,牧云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在仙霞界的时候,这种仇杀现场看过实在太多,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帮人,吵了自己清净。
“我不管你们是谁,给我换个地方打,不要影响我睡觉,听明白了吗?”
这群黑衣邪教徒们却相互对视一眼,眸中闪烁着骇人无比的疯狂杀意。
“小子,你怕不是跟这家伙一伙的吧?”
“一个不留,全部干掉!”
为首的一名邪教徒舔了舔嘴角,挥着狰亮的短刀就朝着牧云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