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风不停的灌着明语墨,明语墨喝的有些醉。
她的目光突然就落在了我们的合照上面。
因为明语墨很久没有归家,她回家时一片黑暗还暗骂了我。
她说我真不是个东西,她不回家,我连家都不要了。
如果她能发现,就知道我已经预付了给家政的钱,会定期来帮她收拾。
她做医生很忙,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打理家务事,事无巨细都是交给我。
有时候我有空也会亲自下厨做饭送到她的办公室,看她吃光没有胃痛,我才放心。
看到明语墨在发呆,江慕风很是不满,他扯过明语墨,似乎想去亲她。
这一次,明语墨又避开了,而下一秒,江慕风攥紧她,想要寻求一个安慰。
“语墨,我承认我过去抛弃你是不对,但是我们不是冰释前嫌了吗?
你究竟在躲什么啊?你让我给你时间,我给的时间还不够多吗?
祁泽不会在出现了,他再也不会打扰我们了……”
明语墨似乎触发到了什么禁忌,她一把推开了江慕风。
“这跟他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江慕风不肯,他试图硬来。
却挨了明语墨一巴掌。
啪的一声,好像碎裂的不止是江慕风的脸。
烛光摇曳,光影晃动,江慕风大声质问。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不是应该以死谢罪,在你面前跪地求饶吗?”
“可你看看,现在他人影都不见,估计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正开心着呢!”
闻言,明语墨眼眶好像微微湿濡,她攥紧酒杯,猛地咽下半杯酒红液体。
江慕风见此才拍了拍她的后背,赶紧把她搂紧怀里。
“这才是我的乖女孩,他祁泽算什么你的竹马,还不如我和你的感情。”
我听到就想冷笑。
同是男人,我哪里不知道江慕风什么心态。
当时的我和明语墨不是同一所大学,才开学,他就夺走了明语墨的所有目光。
那个说了长大后会嫁给我的女孩,在有着江慕风的聚会上,连忙慌乱解释。
“我和祁泽只是一起长大的伙伴……”看着明语墨的表情,我懂得了她的选择。
可是害怕她会受伤,我还是希望她慎重考虑恋爱人选,可后来,她就渐渐和我少了联系。
她还说,小时候的承诺算不上什么,成年人的爱是放纵,让我别管那么多。
于是,我只能从明语鸢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她的一些近况,个中心酸在深夜里揪着疼。
知道她被甩了,我既心疼又无奈,还是第一时间飞奔到她的身边。
我的女孩再次回到我的怀里,像失去的珍宝,我将她抱紧,不愿放开。
而浑浊的水,又在江慕风回国后,来到她的医院,再次被搅动。
我本来很自信,可在江慕风肆无忌惮的当着我面给她夹菜,整理头发。
我的那颗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想要撕碎这个虚伪男人的面具。
经过我调查,他是陪新女友出国,所以才不要明语墨的。
尽管我当着众人的面拆穿,换来的是明语墨的无理取闹。
“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你高兴了吗?”
因为爱她,我次次妥协。
甚至有一次,我推掉了十分重要的工作,傻傻得等她赴约,等了几个小时。
后来才知道她已经为了陪江慕风去国外出差,收拾好行李,登机了。
我唯一一次没有理她,她就连夜抛下了工作,飞回我的身边,恳求我原谅。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着说着,她就把戒指套到我的手上。
我惊喜的看着她,她才摸着鼻子跟我解释。
“为了跑到国外买戒指才说去出差,谁知道你等不及,哼。”
因为私定终身,我再次原谅了她。
包括,她拙劣的演技,哪有人买戒指是国内的发票呢。
差一点……
他们的唇就要贴到一起。
我听到门铃声响起,明语墨顿时就推开了江慕风。
她瞬间就开了门,是花店的人,捧着一束鲜花。
听到是我寄来的,还是她最喜欢的栀子花,而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
她惊喜得接了过来,还脾气很好的和花店人员说了感谢。
可是,等到她看清楚里面的字句,还有偿还的戒指盒,她脸都黑了。
她甚至不考虑江慕风还在,她砸了花束,一脚踩碎了上面的花骨朵。
她咬牙切齿的大吼:
“祁泽,你就一神经病,敢退掉我送的戒指?
胆子大了,还欠我一条命,你拿什么还,该死的贱人!”
她想都没想就掏出戒指盒里的戒指砸了出来,简单装饰的戒指被砸到了墙角。
而江慕风看完了这一幕,他捡了起来,往自己的手指上套。
“语墨,他不稀罕,我稀罕,你别生气了。
他该死,他迟早……会死的,你就放心吧。”
下一秒,明语墨夺过了戒指,她像个精神失常的病人,把江慕风推了出去。
“你走吧,我现在情绪不太好,我想冷静冷静。”
等到在无人的地方,我竟然看到她将戒指找了条链条,戴在了自己的胸前。
至于她早就没戴的戒指,被她重新戴到了无名指上。
然后,我看到她蜷缩着身子,一遍遍的拨打着我的电话。
嘴巴里还不停地喃喃:
“快接电话啊,死去哪里了?又想耍什么把戏,
你再不出来,我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是无服务区的状态。
她气愤的砸了手机,接着又起身去捡起手机。
拿着零碎裂屏幕的手机拨打了她曾经讨厌的电话。
“江屿,你快告诉我祁泽死去哪里了!”
江屿冷笑。
“我哪里知道,你不是恨他恨死了吗?”
明语墨差点就要骂人,又耐着性子。
“你们兄弟那么好能不知道?你替我转达他,
如果他再装模作样,我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还有,他还欠我妹一条命,让他别想逍遥自在!”
约莫是态度太过于强势,江屿呸呸两声,当即反驳。
“你这疯婆娘是不是神经啊,我都说了阿泽消失了很久!
你不是老说阿泽要名利吗?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阿泽立大功了,台里奖励他钱,他没要,全都捐给了山区!”
明语墨可能是被戳到了痛处,她尖声反驳。
“那他那么拼命干什么?哪有男人不为名利,他以为他是江慕风?”
江屿气的不行,把我的秘密,脱口而出。
“还不是为了重新报道你爸妈的案子,还你爸妈清白!”
明语墨也许受到了冲击,她下意识的反驳。
“谁要他帮,自作主张!”
啪的一下,她挂了江屿的电话。
这个秘密我没跟她们姐妹说过。
因为当时的报道都在乱报,我就萌生了当一个正直且报道真相的记者。
那些不敢报、不想报、不愿报的,我都抢着去干,还跟台里申请了一个机会。
如果我能获得劲爆的独家新闻,我要重新报道明语墨爸妈的案件。
因为,如果不是明语墨爸妈一直帮扶着父母早死的我,那么,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第一是为了偿还明语墨爸妈的恩情,第二是希望心爱的女人不要困于过往的迷雾。
这个消息还是让明语墨为止一惊,她发了疯的砸了家里的东西,嘴巴狂喊。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为了我爸妈!”
“这样一个男人,自私自利,不可能是为了我们!”
直到,她的脚心砸到了碎玻璃。
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祁泽,你这让我怎么办好,
鸢鸢死了,你怎么连人也不见了……”
明语墨,什么时候你才知道,我不是不见了。
而是,死了,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