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冬月,我妈难产,被牛车拉去镇医院的途中,却在一处坟前生下了一对双生子,一死一生。
生的是我,肤色白皙,哭声嘹亮,重约七斤六两。
死的是我弟,浑身青紫,只有三斤七两,脖子上还有个小小的掐痕,像是他还未出生,便被我掐死在了娘胎里面,抢了活下去的机会。
我妈向来重男轻女,拼了老命只为了给我爸生个儿子。
如今一见死了男娃,活了女娃,当即就想把我直接埋了,给她的儿子赔命。
最后还是一个云游到此的道士告诉我妈,只要用我的心头血滋养,我那三斤七两的弟弟就能起死回生,我妈才一脸嫌弃地留下了我。
后来我那生下来就没了气的弟弟,真的莫名其妙活了过来,成了全家的心头肉。
我则被丢在破柴房里,和鸡鸭鹅一起同吃同住,只有每逢初一十五,要取我心头血的时候,我才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打小我就瘦得可怜,连村里的狗见了我,都嫌我没有二两肉,不稀罕咬上一口。
我就这样一直可怜兮兮的熬到了十八岁,直到有天夜里,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脚步声,破柴房的大门,忽然被什么东西直接撞了开来。
我被惊醒抬头望去,却见一条好粗的白蛇,直接爬进了屋里,吓得我浑身发抖。
这条白蛇却爬到了我的床边,忽然化作一个男人,直接压到了我的身上,还掐着我的脖子威胁我道:“别动!我知道你没睡!”
他的声音虚弱,还有血渍滴到我的身上,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追逐声,忽然从外面响起,像是有很多人冲进了我的家里。
“刚刚看他逃进了这里,赶紧搜,别让他跑了!”
我惊恐的转过头看去,发现院子外面,忽然站满了穿着黑衣服的蒙面人,在我家翻箱倒柜的,像是要翻个底朝天一样!
我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男人却在这时捂住了我的嘴巴,随后一个用力,竟然撕开了我身上的薄衣,惊得我瞪大了眼。
“配合我一下!”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他他想干嘛?
几个蒙面人在这时,已经搜到了柴房门口,马上就要踢开那扇虚掩着的破门。
一声“对不起”忽然从男人的嘴巴里响起,我惊恐着瞪大双眼想要拒绝,却已经晚了。
......
那几个蒙面人打开门一见这架势,也只得红着脸说了句:“只有一对狗男女在这里偷情,估计他已经翻墙跑了,我们去下一家看看!”
很久以后,男人的唇忽然附在我的耳边,对我耳鬓厮磨地留下一句。
“等我过来找你。”
随后还在我的手腕上,套下了什么东西,像是在我身上套下了一层永久的枷锁,留下了他的痕迹。
……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睡醒,脸上的红潮未褪,迎面而来的,却是我妈那重重的一个巴掌。
“赔钱货!”
“你看看你身上的印子,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你就这么想男人?把你关在柴房里,你也敢偷人?”
我被这一个巴掌打的直接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妈已经揪起我的头发,直接把我拽到地上,对我拳打脚踢地骂道。
“你这个贱人!小贱人!”
“要不是我儿子每逢初一十五,要靠你的心头血来续命,我早就把你丢进粪坑里淹死了!”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上外面勾搭到了野男人,就能有人带你逃出这个家?”
“我告诉你,你休想!”
“村头的二傻子,早就盯上你这张脸,来我们家求亲好几次了,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给嫁了,看你还敢偷人!”
我妈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朝着外边拖去,连件像样的破布,都不给我遮到身上。
我无助的挣扎着,对着我妈求饶道:“妈,我没有……不是我,是……是昨天有条白蛇爬进了柴房,忽然变成了一个男人,还有好多人冲进家里,想要抓他!”
“然后他、他……”
我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我妈便狠狠的在我脸上踹了一脚,狰狞的瞪着我骂道:“你个贱人还敢撒谎?昨天我根本就没有听见别的动静,你在家里偷人还想狡辩,我打死你——”
“妈,昨天晚上那些人冲进家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怎么会没有听见?”我惊恐地抬起头问她。
而且、而且我身上的印子,和手腕上忽然出现的一圈蛇骨,不就是证明吗?
总不可能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全是我在梦里看见的东西?
我妈气的直接拔下凉鞋,往我的脸上狠狠地打来,像是想要把我打死在了这里。
我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弟,竟然还在旁边起哄道:“打死她!打死她!”
“都是这个扫把星,害我得喝她的血才能活,赶紧把这个贱人弄死,别让她活着!”
我爸甚至去拿来了猪笼,想要把我这不检点的女儿直接溺死。
家里的吵闹声,一下引来了全村人过来围观。
天天对着我流口水的那个二傻子,一见我这衣不蔽体的模样,更是猥琐的在那里傻乐。
“阿铃这么好看,就算被打死了也要给我做媳妇。”
“阿铃,阿铃你好白啊,我好喜欢啊。”
二傻子的声音,引来了无数嘲笑,这一道道笑声,就像是将我在这光天化日下凌迟了一样。
唯有我的亲妈,竟然直接将我朝着二傻子的方向拖了过去。
“二傻子,你这么喜欢阿铃,只要给阿铃五千块彩礼,让阿铃的弟弟娶上媳妇,我就把阿铃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