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爆发出比刚才还要大的惊呼声。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6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团建那天。
本来我是打算请假不来的，可我的直属上司张涛死活不批准。
半威胁半引诱我必须要来。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最终我还是来了，来跟他当面做个了断！
团建地点是在本市一家好评如潮的农家乐。
我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同事提前到了。
一见到我出现，各种或八卦或鄙夷或看戏的眼神纷纷汇聚过来。
令我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勇啊！你居然还真敢来！」
李媛挪到我身边悄悄竖起大拇指。
我苦笑：「不然怎么办，谣言总得澄清。」
「清者自清嘛！」
我摇摇头。
我向来不相信清者自清那话。
这世道，流言蜚语真的可以毁了一个人。
单是这几天的就快要让我喘不过气了。
「张瘟神来了！」
我抬眼望去，张涛手里拉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后面还跟了一个中年女人。
张涛看到我，眼底闪过一抹满意，蹲下身不知道和小女孩说了什么，期间还指了指我所在的方向。
女孩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大着胆子朝我跑来一把抱住我的腿。
「妈妈！」
7
我的脑子「嗡」一声炸开。
还有吃瓜群众拿出手机录下这「感人」的一幕。
完了，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天旋地转了，稳了稳心神，我拉开小女孩：「我不是你的妈妈。」
女孩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忽然嘴巴一瘪「哇！」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我不喜欢这个妈妈了！」
女孩甩开我的手，冲进中年女人的怀里。
「奶奶！」
张母刚才一直如打量货物般打量我的眼神转瞬变成厌恶。
「涛子，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见到长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有没有教养？」
张涛立马出来打圆场：「妈，您先别急，我为了给小姜一个惊喜，事先没有和她说你们要来，她可能是吓到了才......」
「张总！」
我及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我没有把话说明白，还是你阅读理解能力不行？」
「我们不合适这几个字你是不认识哪个？」
8
被扫了面子，张涛眼神愠怒，但还是压着脾气，走近我冷声警告：
「姜青，别恃宠而骄，欲擒故纵那套戏过了就惹人不快了。」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
不是，他不会以为我之前的拒绝都是欲擒故纵特意做给他看的吧？
他哪来的自信啊？！
看着那张满是油腻肥肉的丑脸，我差点没忍住呕出来。
张涛震怒，小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姜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怕他口水喷到我脸上，不自觉后退一步。
他的脸色更黑了。
「你！」
「你怎么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还是你的尿是哑光的？」
「看你那肥头大耳的，又秃又矮又丑，心眼比针还小！谁看得上你啊？」
......
「我这都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懂，我还能刻你碑上！」
我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不断输出，周围的同事都张大了嘴愣在原地。
张涛和张母脸色铁青，恨不能撕了我。
骂完我就直接打车撤了。
手机「叮咚」作响收到数条微信，都是相熟的同事发来的。
「帅！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姐！你知道我想骂张瘟神多久了吗？！」
「牛哇牛哇！看你平时默不作声的，没想到怼人那么厉害，那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把瘟神都突突傻了哈哈哈。」
「姜姐，你走了以后张涛也带着他妈和女儿回去了，你是没看到啊，那脸黑地都快滴水了！」
暗灭手机屏幕，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的心情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轻松，张涛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今天我算是彻底得罪了他，这公司怕是也要待不下去了。
我得先另做打算。
9
晚上在跟钟晚柠打视频时我跟她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在听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怼普信男后她才消气。
「唉，他之后肯定要在公司针对我，我应该快要失业了。」
闻言，钟晚柠惊喜地看着我：「那感情好啊，你来跟我一起干吧！」
我简直难以置信：「我！」
钟晚柠肯定地点点头。
「不是吧阿sir，我没身材没相貌没才艺，你看我哪里像当主播的料？」
闻言，晚柠乐得摊倒在床上，「谁说要你去当主播了！」
「我们公司最近在开发一个新项目，预计把全息技术运用到短视频和直播中去，你不正是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吗？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再考虑考虑。」
10
周一晨会，张涛因为我踩点到达会议室大发雷霆。
「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开个会还要我等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
早已进去坐着的同事纷纷同情地看着我，和我一起踩点的则一脸幽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特意针对我的。
周二，我拿着项目策划书给张涛签字。
他冷着脸皱着眉翻找了半小时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指着一处破口大骂：
「连标点符号都能错！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工作能力！」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接下来几天张涛每天都能找到新的茬骂我。
小到办公桌面不整洁，大到会议发言不严谨。
周五，人事部门通知我去一趟。
「下周你可以不用来了。」
「什么？」
「鉴于你最近的表现，张总对此很不满意，要求辞退你。」
还有这种好事？
本来就打算辞职，没想到张涛先一步辞退我。
正好便宜我白得N+1赔偿金！
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我假装失落地回去收拾东西。
李媛担忧地看着我：「你真要走了？」
见我点头，她气得叉腰，小声恶狠狠的说：
「张瘟神是专门来克你的吧！」
我伸出脚给她看：「可是我已经穿了耐克呀。」
李媛：「......」
11
我抱着小纸箱站在EG的大门口静静等着。
钟晚柠知道我今天被辞退后，非要来接我，说什么要给我争面子。
我看了眼身后的EG大楼，又看了看怀里的箱子。
突然有点惆怅起来。
我从毕业后就一直在EG工作，那么多年勤勤恳恳地工作，最辛苦的时候为了项目连着熬夜加班三个月。
如今能坐到项目经理的位置，我问心无愧。
可这一切居然因为一场离谱的相亲搅没了。
在我思绪万千之时，张涛开着他的宝马在我面前停下。
摇下车窗，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姜青。」张涛嘲弄地看着我，「现在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了吧？」
「看你现在像个落水狗一样也怪可怜的，这样吧，你现在跪下跟我道歉，顺便学狗叫几声我就让你回去继续工作。」
见我盯着他，他又来劲了。
「你现在后悔想嫁给我已经晚了，我已经有婷婷宝贝了。」
副驾驶上的女人倾身在张涛那张油腻的脸上亲了一口，乐得他眼睛都没了。
「涛哥咱们快走吧，待会餐厅要没位置了。」
说完，女人得意地看我一眼。
我直呼辣眼睛，恨不得自戳双目。
捡个垃圾当块宝，神气个什么劲？
「滴滴！」
一辆黑色卡宴缓缓驶来，车子停稳后走下来一个身高腿长，气质卓然的男人。
待看清脸以后，我和副驾驶上的婷婷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太帅了！
碾压网红明星的帅！
帅哥走到我面前，低声确认：「姜青？」
我紧紧盯着清晰的俊脸，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钟晚柠！还得是好闺蜜！
为了给我争面子，当家男主播都派来了！
12
我拘谨地坐在后座上，想起刚才快要气晕过去的张涛就忍不住想笑。
「你笑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更撩人心弦。
通过车内后视镜，我与他深邃含笑的眸子对上。
我连忙收敛了笑容，紧张地抠手指。
「那个.......你好帅，能不能告诉我你抖喵ID是什么？我关注你啊。」
抖喵是钟晚柠公司自己的短视频平台，作为男主播肯定是有账号的。
我之前不怎么关注直播，没想到她公司还有这么帅的男主播。
这不得关注一下，好方便日后随时看帅哥。
哪知帅哥一头雾水，「什么抖喵ID？」
闻言，我暗暗思考他是不是不想告诉我在故意装傻。
「你不是晚柠公司的男主播吗?怎么会不知道抖喵？」
嘴比脑子快，话已经问出去也收不回来了。
男人轻笑一声，如大提琴般的磁性嗓音让我悄悄红了耳根。
「你误会了，我是小柠的哥哥，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
闻言，我的脸色爆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没事，你之前没见过我，认不出来也可以理解。」
我突然想起一段遥远的记忆。
那时我和晚柠还是大学室友，在和我相处一段时间后，她突然说要介绍她哥给我当男朋友。
还拿了照片给我看。
被我以不想谈恋爱为由拒绝了。
努力回忆那张照片，模糊的记忆逐渐与眼前的俊脸相融合。
我的脸似乎更烫了。
13
「怎么样怎么样？」
一下车，晚柠就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问道。
我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我哥啊！怎么样？帅不帅？」
想到不远处的某人，刚退下去的薄红又悄悄爬上耳根。
见我这样，晚柠贱兮兮地笑了声：「不错吧！要不要给我当嫂子？」
我连忙捂住她没个把门的嘴：「说什么呢！」
晚柠举手投降表示闭嘴我才松开手。
晚餐是三个人一起吃的，也算是正式认识一下钟楚。
那之后，我加入了钟晚柠的公司，以技术入股。
全息项目由我领头，每天加班加点，忙得焦头烂额。
一个月后，项目逐渐步入正轨。
网络上却突然出现大量EG平民英雄全息游戏出现大bug的新闻。
而这个游戏，之前是我负责的。
14
我将不知何时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
一开机就看到99+的微信消息和未接来电。
一个新的电话打进来，是张涛。
我勾了勾唇，在响几声后果断摁下挂断键。
没一会，张涛再次打来，我再次挂断。
周而复始几次后，我才懒洋洋接起。
「姜青！你不要太过分！新闻你应该看到了，这是你的项目，快点回来自己解决！」
这兴师问罪的态度令我惊诧。
「张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上个月就被你辞退了，哪还有什么我的项目？」
电话那头，张涛语气软了不少：「咱们俩的私人恩怨私下解决，但工作上的事还需要你回来主持大局，这项目之前就是你负责，现在出问题了理应是你来解决。」
「怎么？贵司那么多高级人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还比不上我这个能力不行被辞退的？」
张涛气急败坏：「你到底怎样才肯回来？」
我轻嗤一声：「我已经入职新公司了，接私活是违约的。怎么张总是要帮我赔付违约金吗？」
「多少？」
闻言，我惊了一下，这铁公鸡居然还真的打算帮我赔偿。
看来是穷途末路了。
也是，目前这个故障全公司只有我能修复。
「也不多，就一千万而已。」
话一出口，电话在下一秒被掐断。
15
我压根就没打算回去帮忙修复故障。
一个项目而已，EG家大业大不至于因此垮台。
但受到重创是必然的。
而张涛也肯定会因此受到制裁。
正当我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看张涛怎么收场时，没想到我自己却被送上了热搜。
【平民英雄负责人姜青拜金女】
【抛夫弃女后拒绝工作，姜青是要闹哪样？】
在许多炸裂的标题下附着我一系列【罪证】。
看得我眼花缭乱，终于我刷到一个博主贴心地汇总了一个罪证大全。
第一，工作能力差。
附上我得罪张涛后被他找茬挑刺的各种视频。
第二，抛夫弃女。
下面是我和张涛相亲时进入同一个包厢，他在公司说要给我惊喜还有她女儿跑过来叫我妈妈的视频。
最后一个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了我面如菜色的表情。
对于我为什么抛夫弃女也做了重要解答，一切当然是为了钱。
第三，拜金！
先是发了我笑眯眯坐上钟楚卡宴的视频。
之后是我和张涛的通话录音：「你到底怎样才肯回来？」
「也不多，就一千万而已。」
我看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断章取义，凭空捏造！
网络上早已经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我按灭手机不去看那些难听的字眼。
可它还是一直在脑海里回荡。
手机铃声响起，是我妈妈。
看来她也看到了新闻，犹豫几秒后我接起电话。
「青青，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妈妈帮你做点什么？」
妈妈的关心让我的泪水瞬间决堤。
本来不想哭的。
我抬手擦干眼泪，若无其事地说：「妈，我没事。你别担心了，我自己能解决。」
和妈妈挂断后，钟晚柠打了进来。
她告诉我公司的律师团不是吃素的，只要我有需要，她随时为我冲锋陷阵。
其他朋友也发来问候，表示可以帮忙澄清。
我笑了笑，心情轻松了许多。
16
事情发酵一小时后，我接到了张涛的电话。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回来把故障修复了，我就撤热搜。」
我压抑住怒火，冷笑一声：「你别得意地太早，咱们走着瞧。」
晚上八点，我在这个流量高峰期发布了澄清声明。
「假的真的不了，真的假的不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下面附上了大姨当初发微信劝我去相亲见面以及告诉我相亲地点，还有我婉拒张涛的截图。
当然还有我和他相亲吃饭时的录音。
我与张涛是一对的谣言不攻自破。
李媛找同事要了团建那天完整视频发给我。
我公布后，网友纷纷怒骂张涛是油腻普信男，夸我骂得解气。
钟楚发给我的行车记录仪拍下的视频还有我和张涛通话录音完整版也公布出去后。
网络上风向得以逆转，网友纷纷大呼自己被张涛骗了当枪使。
一时间，张涛成为众矢之的，被骂出了翔。
钟晚柠用公司官微@我并表示欢迎我的加入，加上还有朋友同事们在评论区的极力澄清，最后一点说我工作能力不行的言论也消失了。
我看着评论区一片向好的言论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
轻舟已过万重山。
17
事情结束后我继续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
再次听到张涛的消息是在和李媛的聊天中得知的。
虽然平民英雄的故障最后请来了外援解决，但距事情发生已超过24小时。
EG损失巨大，口碑遭遇滑铁卢。
高层震怒。
加上网络上对张涛的口诛笔伐，最后决定对他降职减薪。
心高气傲的张涛哪受得了这种落差，直接离职准备创业自己当老板。
可创业哪有那么容易呢？
我摇摇头不管他，继续专注自己的事。
一年后。
我们的项目终于完成，一经推出火爆全网。
只需购买一个小小的全息投影装备安装在手机上，就能得到惊艳的视觉效果。
手机短视频里的大千世界可以身临其境的地欣赏感受，在家就能够实现世界各地云旅游。
直播间里唱歌跳舞的美女帅哥仿佛就在眼前，专为你一人而起舞吟唱。
手机屏幕里的人鲜活地出现在眼前，令许多追星族人为之疯狂。
听说因为感官效果良好，带货直播间里的销量都翻了一番。
资本家们看到了巨大的商业价值，找我们合作的商家络绎不绝。
就连公司的市值都翻了十倍不止。
晚柠兴奋地跑过来：「有个小游戏公司来找我们合作。」
我疑惑，这点小事也值得特意和我说？
「是张涛的公司！」
「走，去看看。」
「诶！等等我呀！」
18
我来到会议室找到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张涛显然看到我了，不过他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在台上唾沫横飞。
「全息投影技术能给我们客户更好的游戏体验，因此我们的客户也将是贵司的消费群体，此次合作就是双赢的局面，让我们联手一起开创全息手游时代吧！」
张涛慷慨激昂地结束后，会议室内响起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坐在首位的商务部副部长王全淡淡一笑：「张总的想法很好，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吧。」
张涛面色一僵：「贵司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就你们这注册用户不到一百万的游戏也好意思说和我们双赢？」
我低声嘲讽，张涛瞪着我怒极：「这轮不到你说话！」
哪知下一秒坐在首位的王全像是刚看到我般突然站起来，低头颔首：
「姜总。」
恰逢钟晚柠从外面推门进来，噙着笑走到我身边向张涛介绍。
「张总，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裁姜青，也是全息投影的项目开发负责人，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跟她交流一下，在我们公司她有绝对的话语权。」
张涛脸色尴尬，额头浸出一层薄汗。
估计已经汗流浃背了。
19
「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和姜总也是旧相识，许久未见刚才居然一下子没认出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张涛赔笑，拱手表示歉意。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又再次堆笑：「姜总看我们的合作......」
「没必要！」
我出声打断：「全息手游合作方，我另有人选。」
张涛还想再挣扎一下：「我们公司的发展还在上升期，未来不可限量。贵司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突然想起之前的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此刻卑微的脸。
「也不是不行，但有个条件。」
张涛精神一振：「请说！」
「你现在跪在地上学几声狗叫给我听听。」
闻言，张涛怒不可遏：「欺人太甚！咱们走，总有你们求着我合作的时候！」
等他们的人全部走出会议室，晚柠才悄悄给我竖了个大拇哥。
「爽！」
20
三个月后我听到了张涛公司因为经营不善破产的消息。
看来他再也等不到我们求着他合作的时候了。
我留意到用户说我们产品影响了手机外观，不好看的评价。
全息投影仪目前只能外置，确实也不太好看。
了解到现在有很多爱美的女性会为了颜值买单。
那么自然也会因为颜值而放弃购买。
痛定思痛后，我决定寻找手机厂商合作。
将全息投影仪内置在手机里。
勤勤恳恳打拼一年后，全息手机终于问世。
普通的手机外表，不一样的新奇体验。
全息手机一经发布就被抢售一空。
我们公司和手机厂商的市值都因此攀升上新的高峰。
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我也因此挤入富一代的行列。
可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如今年过30的我仍旧孑然一身。
过年回家再次爆发对我的催婚大战。
我妈向我发出最后的通牒：「今年还没嫁出去就不要再回这个家！」
放完狠话，她居然真的将我的行李丢了出来！
我苦不堪言。
看到手机里晚柠发给我的各种旅游美照更是心梗。
她的父母都去国外经营那边的公司了，根本管不着她。
如今和她哥住在西郊别墅，可钟楚工作繁忙除了给她设置门禁也放任自由。
自己被催婚固然难受，闺蜜的潇洒肆意更让我心寒。
我拿着行李来到我自己的公寓，给钟晚柠发了条微信：
「旅游回来了吧？跟你哥说一声晚上来陪我喝酒。」
顺便发了个定位给她。
晚上八点，门铃响起。
我穿着睡衣拉开门后却傻了眼。
怎么是钟楚？！
21
「砰！」
手快过脑子，不等钟楚反应我已经将门摔上了。
低头看看身上的性感吊带睡衣，我瞬间羞愤欲死。
「笃笃！」
「你怎么了？」
钟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手忙脚乱：「等一下！」
迅速回到房间换了一件衣服后我才再次打开门。
「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你要来。」
钟楚疑惑地看向我：「小柠不是说你要我来陪你喝酒吗？」
「啊？」
我大脑宕机，掏出手机来查看是不是发错了。
看了好几遍，确定没有眼花后我拿着手机递给钟楚。
「你看，我叫的是晚柠！」
钟楚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后才轻笑道：「可能是她理解错了，没事，我陪你喝也是一样的。」
这哪一样了？！
这，这孤男寡女的......多不好意思啊？
「行！你要喝什么？啤的白的红的？」
「看你。」
钟楚盛满星光的眸子含笑盯着我。
我悄悄红了耳根，低着头跑去冰箱拿酒。
其实我酒量并不好，几杯下肚后就已经开始放飞自我了。
在跟钟楚吐完这几年工作上的苦水后又吐槽起自家无情的老妈。
「你说我怎么那么命苦啊？不就是没对象嘛，亲妈居然都不让我进门了！」
钟楚含笑看着我，嗓音低沉:「那你考虑考虑我?」
喝了酒后反应迟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考虑你什么？」
他突然凑近，放大的俊脸让我呼吸一滞。
「考虑我做你对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引诱。
22
见我不说话，他离我更近了，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怎么样？」
我有些迷糊了，傻傻地点了点头。
他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般，突然紧紧地抱住我。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见我迷茫的眼神，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叹了口气 。
「以后你就知道了。」
23
当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拿在手里时，我还有一丝的不真实感。
跟钟楚确认关系一个月，在今天再次被我妈刺激后。
我一个冲动就拉着钟楚去民政局领了证。
结了婚自然是要见家长的，钟楚的父母都在国外。
那见的自然就是我的家长。
父亲早逝，妈妈一个人将我拉扯大，深知其中的辛酸，所以她总是担心我以后一个人过得不好。
这些年才会执着于催我结婚。
我以为我妈肯定会考验一番钟楚的，可当我亲眼见到她拉着钟楚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后。
我不得不感叹我还是对我妈了解地太少了。
窗外的阳光打在钟楚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金黄色梦幻般的光晕。
我眼神闪了闪，想起晚柠说的话。
「我哥在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要给你介绍对象？」
「在国外历练那么久，我爸妈都劝他在国外发展的，谁知道他非要回来！」
「这不，一回来听说我要去接你就自告奋勇当司机了。」
我想起两年前被辞退后还被张涛当面羞辱的那天。
是钟楚如天神降临般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也许，心动在那一刻就开始了吧......
我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现在总算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