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是我报警。他用老婆勾引我,妄图毁我清白和节操,快把他抓起来。”
陆尘指着壮汉和裹着浴巾,露出一大片白腻的妩媚女人,正义凛然地声泪控诉。
警察一愣,没料到是这种情况。
这是火车站,仙人跳高发区域。
可这怎么不按剧本走啊。
“你不信,是吗?”陆尘看出了警察的疑惑,“不信,你问他们自己!”
“真是你用老婆勾引他?”警察随口问道。
咕噜!
壮汉使劲咽了下口水,眼角余光扫了下旁边房间,无力垂下头:“……是!”
警察三观被颠覆。
你这癖好有点特殊啊,牛头人兄嘚!
女人急了,解释道:“帅哥,不是你自己说喜欢人妻吗?”
陆尘气呼呼,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我他妈喜欢的是漂亮人妻!你是吗?货不对板,奸商,坑人呐!警官,你说对不对?”
“对……”警察脱口而出,却马上尴尬地掩饰,“对什么对?这是违法犯罪。”
“言之有理!所以我报警了,把他们都抓起来吧。”陆尘煞有介事地点头。
“抓起来?”警察神色复杂地看着陆尘,“那你也跟我们走一趟,你涉嫌piao……”
话没说完,陆尘急忙打断:“警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村长教导我做守法好公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你不都干了吗?”
“我哪里干了?我裤子都没脱。”
女人急忙附和:“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就是叫帅哥进来聊聊天而已。”
“那你报什么警?”警察没好气地问。
陆尘严肃地说:“他们对我心灵造成了严重创伤,必须赔偿我。”
“赔偿?”
警察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被陆尘的骚操作震惊了。
“大哥,我们折腾这么久,没有骗到……不,没有挣到几个钱,你就饶了我们吧。”壮汉可怜巴巴,都快哭出来了。
“我下山时给自己算了一卦,今日我财神护体,日进万金。我算卦从来没错过,难道你想砸了我的招牌?”陆尘无比严肃的问道。
“啊,不敢……”壮汉心神一颤,回忆起先前的遭遇,急忙掏出一叠钞票,“帅哥,我们的钱全在这里了,都赔给你。”
陆尘接过来点了下:“刚好一万块,我就说我算卦很准,你还不信。”
壮汉的心在滴血,但只求将这尊杀神送走,附和道:“是是是,你算卦最准。”
警察目瞪口呆,这是当着他的面讹钱,台词还这么清新脱俗。
他正要说点什么,一辆保时捷疾驰而至,一人走下车来,四处张望。
“我靠,金丝眼镜,白衬衣配黑包裙,禁欲系女神!”
“又纯,又欲,这也太顶了。”
壮汉惊呼,口水差点流一地。
陆尘咂巴了一下嘴,点评道:“还不错,和我们村的村花有一拼。”
村花?
几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眼珠子没用捐了吧,这踏马是女神,村花怎么能和她比。
陆尘不理会几人,径直走向对方。
村长还是靠谱,给我订下的未婚妻不是丑八怪,也不枉我多年来抵挡村花的魔爪,守身如玉。
陆尘是孤儿,婴儿时就被村长捡回山村养大,本来逍遥快活,不成想前几日村长忽然赶他下山,说是为他订了一门婚事。
陆尘极不情愿,万一未婚妻是大恐龙,岂不是亏大了。
只可惜村长发话,村民连夜将他的窝都拆了,若不生几个大胖小子,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不准回家。
先前,他已联系上对方家长,说会派未婚妻开豪车来接自己,应该就是眼前这人。
眼见陆尘直奔女神,其他人惊呆了。
喂,他要干什么,搭讪吗?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来啦,走吧。”陆尘点头示意,落落大方地说。
苏晴烟上下打量他,点头道:“上车。”
陆尘施施然上车,只留下惊掉一地的眼珠。
恰此时,隔壁房门被吹开,只见,东歪西歪躺了一地壮汉。
车里,陆尘好奇地打量,这就是传说中的豪车,是比村里的拖拉机舒服多了。
村长是怎么攀上这关系的?
苏晴烟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略微诧异,家里让她来迎接神医秦金堂的弟子,他怎么看着有点不靠谱。
这事关爷爷的性命,马虎不得,她严肃地问道:“敢问阁下医术如何?”
“医术?”陆尘愣了下。
这未婚妻居然最先关心他的医术,他从小就跟着村里的郎中学习,信心满满地说:“够用。”
不愧是秦金堂的弟子,“够用”二字已尽显底气。
片刻后,保时捷驶入一座恢宏的庄园。
庄园依山而建,亭台楼阁,湖泊水榭,应有尽有。
陆尘讶然,这不是一般有钱,村长这是傍上大款了。
“请随我来,爷爷等候已久。”
苏晴烟在前面引路,直奔一处古色古香的大厅。
一位老人半躺在太师椅上,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则站立一旁。
陆尘径直看向太师椅上的老人——目光混浊,死气沉沉。
“老人家,你已病入膏肓。”陆尘直言不讳。
苏晴烟面色骤变。
这人太没礼貌了,有必要这样直接吗?
“放肆!”福伯断喝一声,宛如滚滚惊雷,“休得对老爷无礼!”
苏希烈无力地挥手:“无妨,小神医快人快语,这才是行医之道。我不奢求痊愈,只希望能苟活一段时间,小神医,可行吗?”
陆尘神色古怪,道:“自然可行。”
苏希烈眼中泛起一丝亮光,果真没找错人,秦金堂行踪神秘,但其弟子继承衣钵,已能满足他的要求。
“只是,你这人好奇怪,分明可以痊愈,却只求苟活一段时间,难道你就这么急着求死吗?”陆尘疑惑道。
什么?
苏希烈以为自己听错了,求助地看向孙女。
“此言当真?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苏晴烟激动起来。
福伯也瞪大眼,不怒自威:“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苏家上下为了苏希烈的病,已穷尽各种办法,却无济于事。
各路名医全部判了苏希烈死刑。
最后,苏希烈只求能苟活一段时间,助苏家渡过眼前的危机,更上一层楼。
没想到,此人居然说苏希烈可以痊愈。
“当然是真的,这又没什么大不了,何必说谎。”陆尘淡淡地说。
这家人好生奇怪,自己分明是来谈婚论嫁的,倒是先让救人。
苏希烈激动万分,扶着椅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郑重承诺:“小神医,谢谢你,苏家上下一定铭记你的大恩大德。但有差遣,莫敢不从。”
苏家?
陆尘皱眉,这不应该是江家吗?
正在这时,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
“苏晴烟,你怎么办事的?接个人都没接到,薛小神医等了很久都没见到你,他已经生气了。耽搁了老爷子治病,你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