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吊水三天的儿子,终于被医生宣布可以出院。
我搂着叽里咕噜不停说话的儿子,坐在高峰的后座上,瑟瑟发抖。
刚一进屋,儿子就被高峰推出去找小朋友玩,我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
高峰从腰间抽出皮带,婆婆正做高堂面无表情看着我,小姑子高冉轻轻带上正屋的房门。
那门的缝隙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到阳光再也进不来,就像我的生活,彻底不见光亮...
晚上我搂着儿子睡觉,高峰又不知道去了那。
儿子小心翼翼的抚摸我胳膊上的伤口,稚嫩的童声显得格外让人心疼:“妈妈,你疼不疼?”
“不疼,妈妈不疼,你快睡吧。”
睡吧睡吧,睡着了我好去上药。
“妈妈,是爸爸又打你了吗?”儿子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才多大啊,虽然每次高峰打我都背着儿子,但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搂着儿子,在漆黑的深夜无声哭泣,在我的怀抱里,儿子才慢慢睡过去。
不能在这样了,日子总要有个奔头,我不能让我儿子再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我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