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人带来了。”
温亦楚的眼前一片黑暗,并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她刚从狱里被人保释出来,紧接着就被套上麻袋扔进了车里,绑她的人也不说话,只说爷要见她。
她心里害怕,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只听得人冷哼一声,接着头上的麻袋就被掀开。
冰凉的瓷砖地板,倒映出奢华的水晶壁灯,一双森冷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她。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头发就被人猛地扯住,强迫她抬起头来。
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裴家当今的最高掌权人——裴谏,也是五年前她那场案子的受害者,裴商锦的爷爷。
“温亦楚,是吧?”那人的声音冰冷,充满威严与压迫。
“才关了五年就出来了,”裴谏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度,“阿景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你竟然毫发无伤地出来了!”
五年前,裴家少爷裴商锦遭遇重大车祸,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而那位传闻中的肇事者,正是她温亦楚。
那五年,她被千夫所指,锒铛入狱,在狱中受尽欺辱,甚至......还弄丢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这场事故,她几乎失去了一切。
可是谁又知道,那场事故真正的肇事者并不是她,而是她的继妹温亦柔!
她母亲去世之后没多久,小三就成为了她的继母,还带来了私生女妹妹,这件事本就一直梗在温亦楚心头,更没想到她们竟然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威胁她。
“温亦楚,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去不去自首?”温亦柔笑得阴狠,“如果不去的话,就别怪我对你母亲的骨灰不手下留情了!”
温亦柔和继母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得到了她母亲的遗产继承权,甚至还偷走了她母亲的遗体。
温亦楚被逼无法,只好带上她当晚在车里的证明前去自首顶罪。
温亦柔安然无事,她却被千夫所指......
“你该去给我们少爷磕头!”裴家的人恨她入骨,将她的头狠狠地按在地上,一下,两下......
连嗑三下,温亦楚只觉得心都凉得彻底。
嗑完头,佣人随手把她扔在地上,冷哼,“你就偷着乐吧!今天晚上你就得嫁给少爷冲喜了!”
什么?嫁给裴商锦冲喜......?
温亦楚当下就抓住了那个佣人的裤腿,喘着气说,“我要见我的家人。”
像是怕对方拒绝她,她威胁道,“我有让你们少爷清醒的方法,只有我能做到,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对方疑惑地看她两眼,看她认真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去报告了老爷。
没过多久,温亦楚的继母就匆匆赶到了裴家。
一进门,继母就警惕地看着温亦楚,“我警告你,你妈妈的骨灰还在我这里!”
言下之意是让她不许乱说。
温亦楚握紧了拳头,“你什么时候能把骨灰还给我?”
继母猛然提高了声音,“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更何况,你别忘了,你那个野种现在还在我这里,你要是想让他们都好好的,你就最好把这件事烂死在肚子里!”
末了,像是想安抚自己的良心似的,她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两句,“更何况,你现在可是裴家少奶奶了,也算是因祸得福,攀上高枝了!”
温亦楚怒极反笑,笑得眼底只剩悲凉。
好一个因祸得福!她在狱里蹉跎五年岁月,到最后一无所有,还要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夜里,一向冷清的裴府,挂上了几盏亮红的灯笼。
没有庄严的婚礼,神圣的宣誓词,温亦楚就这样嫁给了裴商锦!
裴谏命人给温亦楚换上换上喜服,关入了一间窄小的房内。
不愿多想,温亦楚盖上被子,蒙头睡去。
半夜三更,温亦楚忽然感觉有一双手正在抚摸她的脸!
她猛然转醒,却发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商锦的侄子——裴知言,也是她入狱前的前任!
裴知言沉醉地摸着她的脸,语气放纵,伸手就想来解她的衣服,“好久不见呀,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