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枭这才在墨镜下瞥了她一下,“挺好!”
“你父母喜欢吃什么?路上我买。”
“不用你管,”夜辰枭面无表情地说,“你只负责扮演好该扮演的角色。”
“......嗯!”
半个小时,路虎驶进了一个别墅区,在最东面一家进了大门。
看着四层高的欧式旧别墅墙上爬满茂密的枝藤,夏茉越发肯定。
夜家就是夜家,不是那个一夜易主的厉家。
眼前这别墅最多能算富豪,绝对不是拥有集团公司的豪门。
路虎驶进来,夜辰枭下车,从后备箱拎出两箱礼物。
夏茉接过来一个轻便些的。
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保姆接过礼品去。
就听一个中年女人惊讶的声音传来:“辰枭,你带客人来了?”
“谁说我带客人?”夜辰枭冷嗤:“不说了是我老婆吗?”
穿绛紫色旗袍的姚玉娜迎过来:“我还当你开玩笑,说有老婆,这么容易吗?”
“很难么?”夜辰枭挽了夏茉的手,“我喜欢的女人不就行?”
他转头向夏茉介绍,“这是我继母,你叫阿姨就行。”
夏茉看出两人之间不对付,微笑着叫了声,“阿姨。”
姚玉娜一张施满脂粉的脸已经耷拉了。
说话间,书房里出来一个年轻女人,身前推着轮椅。
女人穿着卡其色裹臀裙,一头栗色的大卷发,却是姚欣悦。
轮椅里坐着略微歪着嘴、神情呆滞的中年男人,是夜辰枭的父亲。
看到夜辰枭挽着夏茉出现,姚欣悦脸色一沉。
她一直等着夜辰枭进门呢,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摆拍地推着夜父出来。
可没想到夜辰枭的身边居然挽着夏茉!
但她不愧是个好演员,随即就展开了笑容,“辰枭,原来有朋友来啊?”
“啪!”夜辰枭将鲜红的结婚证扔在大理石茶几上。
“再说一遍,她不是客人,也不是朋友,她是我老婆,结婚证在这摆着呢!”
姚欣悦脚下晃了晃,要不是一直握着轮椅背,估计她得跌倒了。
姚玉娜脸色也有些苍白。
昨晚她打听了,那边说夜辰枭领结婚证了。
这么匆忙,显然是为了堵她的嘴。
但此时看到崭新的结婚证,不管什么目的,这东西毕竟是真的!
“婚姻大事,”姚玉娜寒着脸,“你也不跟父母商量下?”
“我母亲死了,”夜辰枭瞥一眼轮椅里的男人,“跟他商量,有用吗?”
姚玉娜:“……”
“辰枭,”姚欣悦红着眼眶,“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完了吗?”
“我们之间有感情吗?”夜辰枭讥讽地笑。
“至少以前不是这样的,”姚欣悦噙着眼泪,“你太让我难过了!”
“是啊辰枭,”姚玉娜皱着眉,“你突然领了结婚证,这对欣悦太不近人情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夜辰枭鼻孔里冷哼一声。
“......”姚玉娜又被他成功将了一军。
“姑妈!”姚欣悦抹了把眼泪,故作懂事地说,“先别说了,这有外人呢,你照顾好姑父,我去厨房做菜。”
“嗯!”姚玉娜瞟了夏茉一眼,“欣悦就是贤惠,将来谁要是娶了她,那才真是福分!”
“茉茉,你想吃什么?”夜辰枭搂住夏茉的肩头,温柔体贴地说,“让她们做给你吃啊?”
夏茉秒变戏精,偎在夜辰枭身前,“老公别光想着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啊?做饭谁还不会啊?”
“嗯,乖!”夜辰枭满眼宠溺地揉她头发,“就知道你疼我,盐焗虾吧。”
“好,你等我啊!”
夏茉乖巧地整理一下夜辰枭的领带,笑靥若花,明眸闪闪。
她觉得奥斯卡欠他们两个小金人。
进了偌大的厨房,姚欣悦抱着胳膊对夏茉冷笑:“装,真是会装!你当我和姑妈不知道,辰枭和你结婚,就是在利用你?”
“那也好过有些人,连利用价值都没有!”
夏茉轻描淡写地冷哼,一面查看料理台上整理好的食材。
几个主菜厨师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就是按照个人喜好再来几个。
“你给辰枭要了多少钱?”姚欣悦嗤笑,“狮子大开口吧?”
“随你怎么想,”夏茉不以为意地扬扬眉,“也许是我给他钱呢?”
“笑话!”姚欣悦掀掀眼皮,“你当辰枭是谁啊?”
“我不管他是谁,”夏茉斜睨着姚欣悦,“他现在是我老公,你要是敢对他这啊那啊的,我不介意大耳刮子呼醒你!”
“你敢!”姚欣悦心底一凛,脖子却不服气地挺了起来。
奈何再挺,她目测自己的身高,还是要比夏茉矮三公分。
夏茉穿得是中跟工装皮鞋,而她脚上踩的,却是十公分的恨天高!
“不信试试啊?”
夏茉往姚欣悦身前走了一步,开始挽袖子。
“忘了告诉你,我最近一年在练跆拳道,还没找人试试火候呢!”
“咣啷!”姚欣悦被逼退在料理台上,碰翻了身后的佐料瓶。
她抓起佐料瓶就往夏茉脸上砸,却被夏茉一把握住了手腕。
一个反转,姚欣悦疼得嘶叫起来:“啊!”
姚玉娜几步就跑了过来,惊道:“怎么了欣悦?”
“这女人!”姚欣悦指着夏茉,“她欺负人!”
“谁欺负谁啊?”夏茉指着她手里的佐料瓶,“你手里拿的什么?难不成我要瞪着眼看你砸我?”
“夏茉!”姚玉娜怒道,“你有没教养?第一次进门就敢打我侄女!”
“是她要动手!”夏茉说,“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还狡辩!”
姚玉娜正要抬手给夏茉一巴掌,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怎么了?”
夜辰枭高大的身影随即出现在厨房门。
“老公!”
夏茉影后附身,娇呼一声,扑进夜辰枭怀里,委屈地道,“她们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个家我说了算!”
夜辰枭单臂搂住夏茉,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姚玉娜。
“吃我的住我的,还这么多事儿,不嫌烦吗!”
“辰枭,”姚玉娜黑着脸,“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怎么说话呢?”
“一家人?”夜辰枭冷嗤,“对我赶尽杀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