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同意。”
陆宗珹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沈初梨瞬间呆若木鸡,脑子里都要乱成浆糊了。
连陆家那些亲戚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陆鸿往她手里塞了个雕花精致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一个鹅卵石大小的吊坠瞬间跳入眼眶。
让人心旷神怡的浓绿光泽感,仿佛隐隐还透着荧光。
再不了解玉石的人,也能看出来这坠子价值不菲。
陆老爷子轻拍沈初梨的手:“普通玩意儿,戴着儿玩吧,算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沈初梨只能先接下来。
回到房间,沈初梨将木盒放到桌子上。
看着坐到床上的陆宗珹,忍不住急问:
“那个孩子的事儿......到底什么情况啊!我们说好三个月离婚的!”
他们一开始定下的期限就是三个月而已!
现在还剩不到两个月。
她肚子里怎么也不可能蹦出孩子啊!
何况她的身体......
“你想多了。”
陆宗珹扯掉领带,领口微敞露出精雕般的锁骨,眉宇中透着蔑视。
“凭你,还不够资格传承我的血脉。”
%R%$......
沈初梨双手攥拳,竭力忍着心里的怒气,还是没忍不住:
“那你找我假扮你老婆干什么!”
陆宗珹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开口:“省事儿。”
!!!
这男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沈初梨下意识抓起手边的东西,冲着那张完美无缺的脸砸了过去。
没想到对方却不闪不躲。
耳边传来一句不高不低的“那吊坠价值三个亿”。
沈初梨只愣了一秒钟,随后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
双眼只能看到那个木盒子!
啪!
木盒子成功掉入沈初梨的手里。
三个亿!
挽救成功!
大松一口气的同时,沈初梨才分出神来注意现在的情况。
身体下面软软的。
是床铺......是陆宗珹的胸膛!
而沈初梨的手肘此刻正直直地捣在对方的......
后者的脸色这会儿黑得像锅底,额头青筋疯狂跃动。
“滚开。”
两个字仿佛从胸腔中喷出来似的,夹杂着喷薄的火焰。
沈初梨躲开到一旁,硬着头皮:“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吓到我了。”
三个亿啊!
要是早说,她绝对不会扔的!
这东西把她卖几回也赔不起!
陆老爷子说什么随便戴着玩玩,有人脖子上随便戴着价值几个亿的首饰吗!
她这小细脖子都扛不住啊!
沈初梨哆哆嗦嗦地捧着盒子,不敢去看陆宗珹。
听到后者离开的脚步声,才松口气跌坐到床上。
只是怀里这烫手山芋......
“小梨,宗珹刚出去的脸色不太好,你们吵架了吗?”
听到这温柔的声音,沈初梨抬起头,正见到走进来的梁薇。
后者脸上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关心她,还是——
高兴看到他们“夫妻不和”的场景。
沈初梨装傻:“没有吵架啊。”
梁薇:“是吗,那就好,宗珹为人是冷淡了一些,你可要多包容啊。”
这语气......不知道的仿佛是陆宗珹他妈呢。
沈初梨笑了笑没吭声。
沈初梨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盒子,余光却注意到梁薇骤变的脸色。
“这个项链......爷爷给你的?”
沈初梨听到对方有些颤抖却竭力压制的声音,随意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个项链是不是很贵啊?”
“这项链,是宗珹奶奶的遗物,以前是他奶奶的陪嫁。”
饶是梁薇再如何控制情绪,沈初梨也能听出其中的嫉妒。
沈初梨不喜欢梁薇。
不管她和陆宗珹到底是什么隐秘关系,只要没离婚,妄图搞婚外情就是恶心人。
“这么重要啊,爷爷说让随便戴着玩,那这我可不敢戴了,还是好好放进保险箱吧。”
沈初梨佯装惊讶地说道。
“是要放好,”梁薇双眼隐隐泛红,“不过不用太小心,陆家的佣人都是在知根知底的,不会有人敢进来偷东西。”
沈初梨笑了笑:“这倒也是。”
就算梁薇再想要,估计也没胆子来偷。
晚上,陆家餐桌。
沈初梨忽视梁薇对陆宗珹的关心,什么“这刚空运来的牡丹虾是宗珹最爱吃的”,自顾自地品尝着极品虾仁的味道。
直到看到后者阴沉的瞪视,才意识身为“打工人”的职责。
“大嫂,这虾让我来帮忙吧,你看你都没吃多少。”
梁薇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习惯了,还是......”
“让她来吧。”陆宗珹语气低沉。
梁薇表情瞬间僵硬,却也只能僵着脸停下动作。
沈初梨将剥好的虾送到陆宗珹嘴边。
亲眼看到对方的嫌弃,勺子猛地向前一怼。
陆宗珹脸色铁青。
沈初梨面带微笑:“老公,多吃点,以后我来为你服务哦。”
陆宗珹额头青筋直爆:“你、也、多、吃、点。”
嘿嘿。
沈初梨满脸灿烂笑容。
这么好吃的虾,她当然要多吃了。
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眼神交锋的梁薇只看出了“眉目传情”。
吃完饭,梁薇顶着苍白的脸走了。
沈初梨无所谓地打了个呵欠。
她是看不懂陆宗珹和梁薇到底怎么回事儿了,反正也和她没关系。
正要上楼,却听到身后传来陆宗珹的声音——
“刚得到消息。”
沈初梨回过头,对上陆宗珹意味不明的幽深黑眸:
“沈氏集团漏税两千三百万,判罚两个亿。”
沈初梨先是整个神经都停摆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顿时经络畅通。
“真的!?”
“嗯。”
沈初梨一瞬间激动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怪这些年沈天娇治病和奢靡生活的花销那么肆无忌惮。
可她之前只是找到了沈氏漏税几百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