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商女养崽:战神的心尖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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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杂草丛生的泥泞沙泥路七扭八拐,司浓浓走到一处挂着白灯笼的破败的茅草屋子,半扇破旧木门虚虚地挂在栅栏上,风一吹,便吱啊作响,摇摇欲坠。

隔着门板,依稀可听到夹杂着雨声的怒骂声和摔砸声。

今日本是原身渣爹的头七,赌鬼渣爹懦弱自私,卖祖屋卖家产更甚是卖儿卖女,最后不堪巨额债务选择自杀逃避,将所有烂摊子留给年幼的一双儿女。

债主之一的蒋大富拿着司家姐弟二人的卖身契上门,逼原身卖身还债,原身借口收拾包袱偷偷从茅厕逃跑,带着家里不多银钱一走了之,独留病弱的幼弟司余晟面对债主。

一张阴沉却稚嫩倔强的脸在司浓浓的脑中一闪而过。

一抹异色从司浓浓眸底闪过,轻轻推开木门,司浓浓缓步走过栅栏小院,离屋子越近,里面的声音便越清晰。

狭窄破落屋内,大汉们翻箱倒柜,弄得狼藉,拿来充作神台的简陋木桌上干瘪的果子七零八落,白色蜡烛东倒西歪,刺鼻的灯油漫了一桌,沿着桌边滴落在地上的白布上,司父司酒的灵牌掉在桌底无人在意。

一个穿着土黄豹纹华袍,胖男人揪着老八的衣服,因为生气,堆满肥肉的脸一抖一抖,:“你说什么!人被雷劈了?!还诈尸?”

老八难以呼吸,脸涨得通红,两手死死扒着蒋大富的手:“蒋,蒋爷,我说,说的是真,是真的,她真的被,被雷劈了……”

“爷看是你的脑子被雷劈了!爷现在就把你劈了!”

蒋大富将老八举高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动作就让他大口喘气,额头汗水直淌,手脚开始发软,他忙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打开就往嘴里倒,不少小药丸跳出他的嘴,掉到地上。

药一进肚,蒋大富立感四肢充满了力量,踹了趴地上的老八一脚,命令其他手下:“连个小姑娘都抓不到,留着你也没用,手脚断了,扔山里喂狼去。”

“蒋爷,蒋爷,饶命啊——”老八拼命求饶还是没躲过铺天盖地落下的拳头。

蒋大富看着一眼望尽的房间,暴躁地踢踹地上的东西:“司酒那废物!到底把秘方藏哪了!”

突然蒋大富的目光落到了缩在角落,拼命降低存在感的小孩儿,司余晟。

瘦小的男孩穿着不合身的孝衣,长长的刘海盖住他一半的脸,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露出一只阴沉,黑幽的眼睛。

秘方没找到,到嘴的小美人又飞了,蒋大富无比烦躁的心情仿佛找到发泄口,大步走过去,拎小鸡一样将司余晟提起,肥大的巴掌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脸,不一会儿小孩的脸就肿了起来:“你阿姊被雷劈死了,司家就剩你这个祸害了。”

司余晟没有说话,只是乌漆嘛黑的眼珠子直叫蒋大富心里犯怵,像是扔掉什么可怕东西一样将人扔到地上,上脚就是一顿乱踢,司余晟熟练地弓腰抱头,不吭一声,空洞洞的黑瞳中尽是麻木。

直到蒋大富捡起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半块翡翠玉佩,男孩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一样炸毛,艰难地抱住蒋大富拿玉佩的手,伸着短手去够,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蒋大富手上的玉佩:“还,给,我。”

“笑话,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爷的啊——”

蒋大富没说完,司余晟张嘴咬住他的虎口。

蒋大富痛得大喊大叫。

直到蒋大富松开了玉佩,司余晟才松开嘴,在玉佩落地前接住,滚到地上,将玉佩牢牢地护在怀里。

蒋大富看着直冒血的手,脸涨得通红,两眼冒火,冲着司余晟吼:“你属疯狗的吗!”

蒋大富起生气,身上就越有力气,脖子青筋直突,掐住司余晟的脖子把人拎过头顶,“晦气东西,留着也没用,爷大发慈悲,送们你一家团聚。”

司余晟小脸因窒息,握着了玉佩的手慢慢垂下,一颗泪划过他的脸颊,那双麻木没有生机的双眼缓缓合上。

“你要送谁一家团聚?”

一道夹着雨水冷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话音落下,蒋大富刚转过头,一个火球擦过他脸,砸在墙上,掉在地上,仔细一看是白布包着稻草。

“什么玩意儿!”

蒋大富还没反应过来,火球一个接一个砸进屋中,有火球落在神台,灯油触火即燃,眨眼前整张桌子都烧了起来,地上浸了灯油的劣质白布瞬间被卷进火焰中,司父的牌位也随之火焰吞噬,

蒋大富边爆粗大骂着边转身就往门口跑。

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飘飘然出现在门口,一袭白裙,乌发披肩,发尖衣角都在滴着水珠,她的手上举着燃火的柴把,一道闪电划过,电光闪烁,照亮她惨白冰冷的脸庞,天生鲜艳的红唇,在雨夜的电光中,诡异妖冶。

“鬼啊!!!”

蒋大富发出尖锐的叫声,将手中的司余晟朝门口用力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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