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行暗沉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欣喜。
“你若是真跟了我,就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
她没说话,倒是踮起脚尖,在他紧抿的薄唇上亲了下,笑容灿烂的问他。
“你还要我怎样?”
陆慎行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低声重重的喊了句,阿阮。
有时候想跟一个人,就是凭借着那么一股子的冲动。
多年后,当陆慎行再问江阮,看上了他什么,江阮会笑着打趣说,就是看他可怜,很是冲动的想去保护他。
但实际上,江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娘胎里就单身至今的江阮,没一个看入眼的,偏偏就看上了一个瘸子。
……
下午天色擦黑,他们两人才回到家,空落落的家,点上了煤油灯,才显得多了些人气儿。
回门的时候所带的东西,周氏就象征性留了两包糕点,那些料子全部拿给了江阮。
还是江阮说,留着给哥哥们做衣服好了。
周氏这才收下,可在江阮要跟陆慎行回陆家之前,一直抓着江阮说:可不能同房,一定要护着清白之身等话,搞的江阮也很是郁闷不能理解。
她将母亲回来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看到陆慎行回屋去了,江阮跟着走了过去。
“我去做点东西吃,上午在我娘家,见你什么都没吃。”
正在江阮问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身闷哼忍痛的声,她这就快速走到了陆慎行身边。
“腿怎么了?”
陆慎行道,“该换药了,没事儿,你不是要去做饭,先去忙。”
“你药在哪里,我来帮你换。”
江阮不是个医生,可她乡下的外祖父是个赤脚大夫,在她外祖父生前,江阮每年都回去看看,顺便跟着老人去山里走走,找找药材啊,采采野果子。
对于一些简单的药材,她是认识的。
陆慎行被江阮这么一问,也不好回答,因为他的药膏已经用完了。
买药膏需要不少的钱,他为了娶媳妇,将用药的钱那是尽量节省了。
见陆慎行迟疑,聪明如江阮,自然是猜测到了。
“我去烧点热水来,给你擦擦腿,我每天帮你按摩,敲打,我相信肯定会有奇迹出现的那天。”
废掉的腿是陆慎行的底线,不容许任何人碰触,包括江阮也是。
听到江阮说帮他,陆慎行很严肃的拒绝,“不必了,我不用你帮我。”
江阮蹲下的身子有些不稳,还是站了起来,没跟陆慎行多说,她去到厨房做了一些饼子,家里鸡蛋是没了,就是饼子烙了两张,煮了一些米汤。
陆慎行吃的很少,江阮没说话。
吃好晚饭江阮出去洗漱,跟陆慎行打了温水来,陆慎行擦了下手脸,抓起拐杖就要往外走。
江阮将床铺好,转身看向要往外出的他。
“陆慎行,你这是啥意思啊?不想跟我过日子?”
“我还是去外面睡比较好。”
新婚当天,原主江阮指着陆慎行的鼻子,说他是瘸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陆慎行差点强了她,也是因为被刺激到了。
现在江阮突然对他那么好,陆慎行潜在的自卑心又出来作祟,不想辜负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你哪里都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