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折磨全部还给你
经过这七年的时间，顾淮笙已经学会如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个女人，却始终能够牵动着他的情绪。
凭什么呢，温宁欢。
你不过——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女人而已。
身后传来温宁欢轻颤着的暗哑声音：“顾淮笙，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顾淮笙黑色的眼睛中闪过浓浓的嘲讽，“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问问自己？
温宁欢忍不住嗤笑，这么多年没有回应的人是他，现在折辱自己的也是他。
而他却让她问问自己。
温宁欢的眼底满是讽刺与难过。
顾淮笙有些疲惫的揉揉鼻梁，淡淡道：“算了，你先出去吧。”
话音还未落尽，就听到身后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顾淮笙的呼吸一顿，迅速的转过身。只见温宁欢已经摔倒在了地上，一张小脸煞白，被散落在地的发丝遮住了大半。
一颗心瞬间提起，顾淮笙抿着唇，几步走到温宁欢的面前，半跪在地上，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温宁欢？宁欢？”
顾淮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冷着一张脸，一把将温宁欢横抱起，大步走进了办公室里的一间小休息室。
私人医生很快赶到，简单的检查之后，动作麻利的给温宁欢挂上了点滴。
顾淮笙坐在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低血糖，高烧，还可能有点营养不良。”医生顿了顿，犹豫道，“淮笙，你和温宁欢之间？”
检查身体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温宁欢身上的某些痕迹。
他她惊在顾家工作了快二十年，也算是了解一些当年的事。今天一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温宁欢，少不得惊讶了一番。
顾淮笙沉默了一下，低声道：“齐叔，我和她……结婚了。”
“你妈和左家呢？……你要怎么办？”医生不由得皱起眉。
顾淮笙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黑光，淡淡道：“我自有打算。”
“……你心里有底就好。宁欢她……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你好好对她。”
顾淮笙打断了医生的话，冷淡道：“齐叔，我和她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
医生怔愣了一下，叹气道：“好。那我先走了，让她最近吃一些清淡的东西。“
顾淮笙淡淡的“嗯”了一声，一双视线紧紧的锁定着躺在床上的温宁欢。医生见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床上的女人此刻安静的合着眼睛。一张烧得通红的小脸陷在被褥中，小的可怜。
——就和以前上课偷睡时一样。
顾淮笙的眼神不禁柔和了些许，忍不住伸出手，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巧，该多好？
温宁欢的眉头突然轻轻蹙起，烧得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合着，良久传来一声低吟：“不……放开我，顾淮笙……不要……让我离开……”
顾淮笙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
他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温宁欢，眼睛黑沉的吓人。温宁欢看起来睡的十分不安稳，秀丽的眉毛紧锁，小脸皱成一团。
温宁欢，你就这么害怕我、讨厌我？
就连昏迷的时候，也在想着要离开我？
毫不怜香惜玉之情的捏紧温宁欢的下巴，顾淮笙声音冷如冰凌：“温宁欢……想让我放开你，想都别想。”
这七年，我每一刻的折磨，都会慢慢从你身上找回来。
顾淮笙沉着脸，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宁欢才从昏迷中慢慢的醒了过来。
四周已经是一片昏暗，没有开灯，她隐约只能看到不远处有猩红的一点在明明灭灭，鼻间嗅的到淡淡的烟草味。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手上似乎扎着针，有冰凉的液体正在缓缓地注入到她的体内。
慢慢的，晕迷之前的记忆都回笼了。
那样的耻辱，那样的疼痛现在还清晰可见。
顾淮笙，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她咬着牙，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不想动作牵引到了输液管，将放在桌上的玻璃杯直接扫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尤其的刺耳。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不远处的猩红一顿，接着被人碾灭。顾淮笙的声音披着夜的凉意，像风一样袭了过来。
温宁欢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径自拔掉了手上的输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裹挟着无穷的怒意猛地侵袭了过来，将她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顾淮笙喘着粗气，古潭般幽深的眸子里噙满了怒意：“温宁欢，你以为你用苦肉计，我就会放过你吗？！”
“苦肉计？顾总太将自己高看了，我是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自己的身体的。”她眼眸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只剩下一潭死水。
她绝望了。
犹如溺水一般，没有一点点生的希望。
她也觉得自己贱，被他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的伤害，却还是抱着希望。或许，他们能回到从前。
可是，回报给她的，却是他一次比更一次难堪的侮辱。
对啊，自己只不过是他买回来的一个泄欲的工具，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是她曾经所认识，所爱的那个顾淮笙了。
“顾、总？”顾淮笙的瞳孔骤然缩紧，大手猛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开口。
她不是没这样叫过他，但那是有外人在场。私下里，无论她多么愤怒，多么伤心，口中喊的都是“顾淮笙”。
“有什么不对吗？顾总？”温宁欢惨白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好！好得很！温宁欢，你最好……能永远认清自己的位置！”顾淮笙大手一挥，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接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炙热而暴戾的吻毫无章法的落在她的身上。
不，或者不应该称之为吻了。
是咬！充满血腥味的啃噬，撕咬！
毫不留情的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