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五岁时,终于等到了左占的求婚。
“丫头啊,往后跟哥吧,也省的你老大不小还愁嫁人,我也能继续和瑶瑶好着,一举多得,多好!”
许愿听他说着,心凉的一怔,真想一杯水泼上去,好他大爷好!
她刚二十五岁,又是许氏掌权人,坐拥三大上市集团的女财阀,慕名联姻多到数不清,还愁嫁?
但她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爱他,爱了十五年。
尽管他……并不爱她。
两家老人催的急,隔天就去了民政局。
远远的,成批量的记者蜂拥,许愿不得不抬手遮挡,在车停时,挽着左占一起下了车。
许左两家,作为国内金融界的两只独秀,此番联姻,更加备受瞩目。
人潮拥挤中,左占的手机也响个没完。
一踏进走廊,他就接起了电话。
不过几秒钟,脸色骤然大变,极快的从她身边掠过,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领证告吹。
现在要是出去,许愿怕是马上会成为全市的笑话,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公司想,坐下来等等看吧。
等着等着,她隐隐的有些瞌睡。
迷蒙中,仿佛梦到了他。
俊颜白皙的像玉,温润的桃花眼微微一笑,漾起了温柔,“丫头啊,你说你总跟我们几个男的,混在一起干什么?不怕过两年嫁不出去?”
她笑了,眼底深处有丝光亮,“因为,喜欢你啊!”
“得,有点恶心,能别这么肉麻不?”
她心里有些不是味,醒来时,按了按还隐隐有些发疼的心,再抬头,窗外夕阳余晖刺目,而逆光的方向,她看到了他。
一米九的身高笔挺,气质清隽,西装松开,露出挺括的衬衫。
许愿起身走了过去,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黯然,无奈的开了口,“她又怎么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除了那个她,又还能因为谁?
“有点闹情绪。”他说着,动手拆了盒香烟,自己拿了支,又随手扔了她一支。
许愿看着手中的香烟苦笑,看了看外面笼罩的晚霞,眯起了眼睛,“她是等着民政局下班才放你回来的吧?”
她绕过他,路过垃圾桶时,将烟扔了进去。
外面大批的记者还在,而后门这边,停着左占的限量超跑。
“你又怎么了?”他替她拉开了车门,绕过去上车,“怎么和瑶瑶似的,你和她又不一样,别闹性子,回头哥挑个礼物补你,嗯?”
一句"你和她不一样’更刺痛了许愿的心。
李梦瑶是女人,她也是,又哪里不一样了?
对,是不一样。
这么多年了,她视他为挚爱,他却待她如……兄弟。
车子驶入左家公馆,临下车时,左占朝着她眨了下眼睛,好看的凤眸像银河,总让她迷失。
“等会儿见机行事!”
他领着她踏进别墅,刚进门,一个茶杯就在左占脚边碎裂。
“混小子,你给我跪下!”老爷子声如洪钟,雷霆震怒。
左占认命似的照做,但那挺拔的腰板,和冷冽的神情,又哪有认错的样子?
老爷子气的大脑发晕,“你看看你办的是人事吗?外面多少双眼睛,正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许左两家联姻呢,领证的日子,你竟敢扔下愿愿一个人,你不让她被人笑话?”
左占一言不发。
“好,真好,骨头硬是吧,我让你硬……”老爷子火冒三丈,抄起手杖就抡了下去。
别看他七十多岁了,身体是极其硬朗,又在气头上,下手哪有轻重。
几棍下去,许愿听声都感觉到了疼。
而左占冷峻的脸上,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爷爷,我答应过您,会为了左家,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进来,但其他的,您就别再操心了!”
许愿心里咯噔一下,合着她对他而言,就只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混账东西,还敢顶嘴!”
手杖再落下时,许愿箭步就扑向他身后,用身体护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