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王妃霸气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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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咯吱’一声门就被人推开了,屋子里吹进了一阵凉风,带着清新的初春气息。有人走了进来,衣袂翻飞,随后门被紧紧的合上,好在现在虽然是初春,可屋子里的暖炉没有撤下去,宁久泉裹着被子,也不觉得冷。

进来的那个人很年轻,生的极其的俊美,眉飞入鬓,目似星辰,嘴唇很薄,神情极其的淡漠。他身着一身华贵的青色锦袍,腰间一条玉带,他一进来就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他举手投足间气势从容不迫,跟在身后的女婢恭敬的接过披风,快速退到了那人的身后。

这个过程中,宁久泉只是看着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对于此人,宁久泉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在粼王府里,气势如此强势的人除了虞赫还会有谁?

“醒了?”虞赫声音低沉,抬手遣退了身后的女婢,她们弯腰退了下去,唯有跟在虞赫身后的那一位老大夫没有退下去,恭恭敬敬的拿着药箱站在虞赫的身后。

虞赫整理着自己的宽大的衣袖,一边大步往宁久泉这边走。

宁久泉心里对虞赫有些抵触,大概因为虞赫身上的气势太过压抑了,宁久泉不自觉身子往床内挪了挪,和虞赫保持了一个距离。

这个动作被虞赫看在眼里,虞赫的神情顿时就冷了下来,他咬着牙语气冰冷和大夫说:“秦太医,给她看看。”

说完,虞赫掀开了衣摆,坐在了桌子边,一双好看的眼看着宁久泉,宁久泉感觉虞赫和她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是仇人,反正她十八年以来,可从未见过如此眼神盯着自己妻子的人。

秦太医走了过来,一张老脸上的褶皱都可以夹死蚊子,他不苟言笑领命过来,拿出了一张丝帕盖在了宁久泉的手腕处把脉。“萧妃娘娘,冒犯了。”

秦太医隔着丝帕把脉完了之后,神色凝重了起来,又看了看宁久泉手腕上的伤口,亲自给宁久泉换药。

天气冷了伤口不好愈合,模糊的血肉和纱布黏在了一起,宁久泉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盯着秦太医手上的动作,身子都不敢放松。

虞赫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把之前还要冷:“轻一些。”

秦太医拉着纱布的手一顿,动作放轻了下来。“是,王爷。”

宁久泉意外的看了虞赫一眼,她还没想到虞赫居然会心疼她疼不疼,其实虞赫对宁久泉也不会很差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因为一个伤就把宫里的太医请过来?

伤口又痒又疼,宁久泉看着虞赫的脸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读的书早就还给夫子了,此时看着虞赫的容貌,心里只得出一个好看二字,最通俗也是最为贴切。

据说虞赫的母妃是位异国的胡姬,被送进宫里原本是当做皇帝的玩物,不过她才学惊艳,得到了皇帝的喜爱,这才封为妃,有了虞赫。

虞赫的脸有着异国的风情,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好像一颗绿色的宝石。那副长相也难怪不少的黄花大闺女都心悦虞赫。

秦御医的手法很是老练,没多久就换好了药。

虞赫面色依旧那么冷淡,唯独握着茶杯的手收紧了,他问:“她的伤怎么了?”

秦太医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收回了小药箱,语气沉稳的回答虞赫说:“萧妃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亏损,身子骨虚了下来,腹中胎儿并未受到伤害,至于失魂之症乃因为头部淤血导致,这个恕下官无能为力,什么时候淤血散去了,萧妃娘娘的记忆也会回来。”

宁久泉听着前面的话还没什么反应,直到她听到了秦太医说她腹中胎儿的事情,宁久泉顿时如被惊雷劈上了头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腹中胎儿?难道说宁久泉还怀孕了?她接了宁久泉的身子,也成了这个孩子的母亲?

虞赫心中难受得有些呼吸不畅,他手上没收住力道,热茶洒了他一手,滚烫的茶水终于让虞赫收回了心神,他声音低沉沙哑:“多长时间能恢复记忆?”

“短则半年,长则十多年,更有甚者永生都没有恢复记忆。”秦太医微微垂下了头:“下官给萧妃娘娘配些补气血安胎的药物,不出意外的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失魂症还得看萧妃娘娘的身子状况。”

“药方交给贺管家,你下去。”虞赫朝着秦太医说。

秦太医已经写好了药方,拿着药方和药箱毕恭毕敬的朝着虞赫行礼,这才退了下去。

嘎吱一声响,门合上了,秦太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把宁久泉的意识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她没有去看虞赫的神情,也没有去管这具身体的病情状况,她一把掀开了身上的锦被,入目就是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上去大概才四个多月,不是很显孕相。

宁久泉伸手摸了摸,真相让宁久泉有些接受不了,她眼前一阵白一阵黑的,头晕眼花得坐都坐不住,一下倒在了枕头上,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自己把自己憋晕死过去。

她宁久泉连薛晓的手都没有牵过的黄花大闺女居然成了孕妇,还是怀的七王爷的子嗣,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苍天无眼,她本来以为她是重生了一次,却没想到要替宁久泉背负着这么承重的命运。一瞬间,她连打掉这个孩子的心都有了,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她占了宁久泉的身子,可不能做那么畜生的事,不然万一宁久泉的鬼魂半夜敲她的门怎么办?

半晌宁久泉终于缓了过来,她一下从床上撅起来,刚坐稳,就记起这房间里并不止她一个人,虞赫还在这里,她大概还是第一个能够把七王爷这么强气势忽略掉的人吧。

虞赫的脸比锅底还黑,眼神带着审视和质疑,他站起了身,身子十分高大,一下子就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他的每个字好似被拆开吞入腹中过:“宁久泉,你没什么要和本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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